第123章 :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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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23章 :为有牺牲多壮志,敢教日月换新天。 (第1/3页)

    一排长见连长没给他任务,急了,一步到连长跟前,刚想说什么,却被夏远摁住肩膀:“沉住气,有你打的。”

    敌人果然中计了,他们聚集在距离四班阵地三十米处的一个高坎上,突然遭到两面火力袭击。

    机枪怒吼,手榴弹飞进敌群,敌人无力招架,扔下一批尸体纷纷逃下山。

    夏远感到打的相当痛快,马上让小苗去通知部队隐蔽。

    沿公路前进的敌人止步了,坦克调转炮台,朝那山坡上盲目开炮乱轰,紧接着步兵又向三连阵地发起了进攻。

    他们接近了刚才挨打的地方,机关枪,手雷一起扑向那片灌木,但却没有回声,敌人感到奇怪,志愿军上哪儿去了?纳闷的时候,忽然从右侧又泼过来一阵密集炙热的机枪子弹,晕头转向的敌人扭头就跑。

    随着一阵手榴弹的爆炸,硝烟中跃出了12名志愿军战士,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扑上来,惊魂未定的敌人哪里敢反抗,三四十号人,被十几个志愿军战士追着跑。

    四班一口气追出五十多米,这才返回自己的阵地。

    敌人不肯善罢甘休,调来重炮轰击,在一阵密集的炮击之后,从左边公路,从右边的山沟,上来两个连的美国鬼子,向四班阵地两侧攻击过来。

    夏远站在观察所,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,他和两位年轻的排长稍微一商量,又为这些敌人安排了一处新的坟场。

    他通知四班撤出阵地,把敌人放进来。

    四班阵地,不过是他给敌人上的迷魂药,让敌人误认为四班阵地是他们的主阵地,实际并不是。

    他让六班配合各四班插到敌人侧后,用机枪堵住了敌人。

    六班顺着交通壕从山后跑过来,为首的是一个25岁左右的小伙子,他个子不高,却十分壮实,穿着一身特别洁净的单军装,衬托着一张紫铜色的脸庞。

    衣袖高高卷起,皮带扎的绷紧,显得格外精神。

    这人是刘班长王文兴,三连有名的打手,他出生在黑龙省的一个贫农家庭,8岁那年,给人当长工的父亲得痨病死去,从此他和母亲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飘来飘去,讨过饭,给地主做过‘半拉子’,吃尽了人间苦。

    后来红党来了,他带头斗地主,带头参军。

    战争生活把他锻炼成一个坚强的红党。

    打仗穿新衣,冲锋穿新衣,这几乎成为了王文兴的老习惯,他说:“打仗嘛,就得精神点!”

    他带领全班来到主阵地,让战士隐蔽后,直奔夏远过来,言语简练:“连长,怎么打法?”

    王文兴急步走到夏远身边,把帽檐往偏一拉,直愣愣的瞧着山下的敌人,眼里迸发出难耐的战斗激情。

    夏远瞧着王文兴这身打扮,穿着新的单衣单裤,不由得一愣,他跟王文兴接触的时间不长,却也知晓每次作战,对方都会收拾的很干净。

    担着数九寒天里,不禁有点为他担心:“王文兴,不冷?”

    “冷?连长,早就急的汗都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夏远瞧着对方的架势,就是要跟敌人干仗,索性让他带着人去扎口袋。

    敌人已经放进来,王文兴带着人摸到敌人后边,把班里的机枪架在灌木丛里,对着敌人的屁股一阵扫射,只杀得他们丢盔弃甲,鬼哭狼嚎的往山下跑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原四班阵地前方,有一队美军扛着几门迫击炮,像笨猪似的爬向小山包,夏远把这一切看的透彻,马上命令小苗去通知炮班过来。

    小苗马上往炮班阵地跑,一会儿,三连的六零炮响了。

    美军的迫击炮还没有架好,连人带炮就被掀下山去。

    这一天,夏远带着三连的战士们,打退了敌人四次猛烈的攻击,炸毁敌人坦克两辆。

    29日拂晓,草下里南山又成了雾海中的孤岛,早晨的空气还充满着呛人的火药味,阵地上的白雪已经变成了黑土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,满山是撕裂的和烧焦了的树干,树枝,战士们在修理炸平的工事中,渡过了寒冷的夜晚,又迎接来新的战斗。

    山背坡上的支委会讨论得激烈,夏远抽着烟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谁都明白今天的战斗将会更加紧张激烈。

    昨天敌人吃了败仗,今天一定进行报复性进攻,现在虽然全连只剩下爱60多人,他们为了守住阵地,迟滞敌人的进攻,掩护三十八军主力集结和构筑阵地,还要坚决的战斗再去。

    会上确定了以少胜多,保存力量,圆满完成任务的决心。

    夏远思索一番,说道:“昨天的战斗,一排有了经验,今天的战斗,一排先打。”

    他刚把话说完,三排长王富有插话说道:“连长,轮也该轮到我们三排了吧,不该还让一排先打,昨天我们三排都没打。”

    三排长才说完,一排长郝先富就同三排长争论起来:“连长定了,你争也争不去。”

    “二排昨天打了一天,你们一排打了一夜,我们三排啥也没干,但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!”

    两个排长还争论不休,都想着在接下来的战斗中,为祖国立功,夏远沉思,说道:“不要争了,事情就这么定了,要考虑全局嘛,敌人今天的进攻会更加猛烈,我们必须保证一个完整的排,必须留有后备力量,看起来还须继续坚持一段时间,决定最后的胜利,还是要依靠你们三排。”

    大伙都同意夏远的意见,三排长也只好作罢,可研究连排干部分工的时候,又发生了争执,大伙都要去前沿组织战斗,谁也不愿意留在后方。

    夏远瞧着大家战斗心切,积极性相当高,心里非常高兴,“副指导员带新兵去了,连干部就剩下我们三个,不能堆在一起,防止同时牺牲,造成指挥中断,为了不中断指挥,我是连长,理应在第一线,如果我牺牲了,或者负了重伤,就由副连长指挥,如果副连长牺牲了,最后由指导员和三排长包干完成任务!”

    大伙瞪着眼睛看着连长不吭声,没人打断他的话,可心里却认为不公平,昨天夏远在前沿组织战斗,一天一宿都没睡觉,今天还要去,应该轮到他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可夏远不等大家发言,“大家没意见,就这么定了,我是连长,指挥战斗是我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夏远坚持以少胜多的方案,把三个排按照三个梯队的方式,进入主阵地同敌人战斗,主力三排隐藏在山后,防止被敌人的炮火伤到。

    七点多钟,大雾还未完全散去,敌人开始攻击了,战斗一开始就打的相当凶猛,敌人以8架飞机,30多辆坦克,几十门大炮,集中火力猛轰草下里南山。

    夏远的危险预警不断地提醒,他只能蜷缩着身子,藏在掩体里,等待着死神的降临。

    整个阵地又重新被敌人的炮火翻新,原本就不坚固的防御工事,顷刻之间被炸毁,临时挖掘的防空洞已经被土填满,恐怖的气浪几乎让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夏远担心前沿阵地境界的三名战士,真想现在去探个究竟,但耳边的危险预警丝毫没有停顿。

    一波接着一波的炮击,使得山体震颤,夏远仿佛自己坐在暴风雨中的孤舟,被抛来抛去,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敌人的炮弹击中,船毁人亡。

    大雾在炮火中消失,炮声渐渐稀疏下来,夏远马上钻出土,往左前方跑,刚跑出五六米远,4架喷气式飞机又俯冲过来。

    扑通,一颗汽油弹在夏远跟前滚起烟火,即便有危险预警,但汽油弹的爆炸范围太大,他已经拼力躲避,帽子还是被火焰打着,他扑打几下,也没有扑灭,干脆把帽子一扔,提着驳壳枪往左前方跑。

    到了前沿,不由得一愣,工事没有了,三名战士也没有了,连山体都变了模样,他甚至搞不清楚这究竟还是不是前沿阵地。

    这时,夏远看到几个鼓起来的小土包,急用用手去扒,扒开一层土,扒到一具半截遗体,半个身子都没了,土都黏糊糊的,被血液浸透。

    他又接连扒开另外两个,全都牺牲了。

    王文兴跑了过来,“连长,我们班的手榴弹不多了,你看这个.”他把手里的枪往夏远面前一摊,用力扳动一下枪机。

    “大部分枪都被敌人的炮火炸坏了,连长,怎么办?”

    夏远用土把身前的遗体覆盖,抬起头,目光布满猩红的血丝,仿佛一头狰狞的野兽:“王文兴,你也是老同志了,面对困难,你都沉不住气,想要让战士们怎么沉得住气,有困难,想办法解决困难,枪坏了看看有没有办法去修,没有办法,就想办法从敌人身上缴获,子弹不够,教战士们如何节省子弹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,小苗呼喊起来:“连长,敌人爬上来了!”

    足足两个营的美军蜂拥上了草下里南山,夏远和王文兴分别奔向各自的岗位投入到了紧张的战斗中。

    一排、二排都投入到了反击,敌人垮下去后,又在督战官的呵斥声中冲了上来,战士们和敌人胶合在一起,一直从七点多钟,战斗到了九点多钟,敌人的炮停了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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